在慌亂的時刻向前奔跑,卻仍然保持快樂的模樣。
先聽首歌:下雨的晚上 / 黃玠
臺灣最近下了宛如颱風一般的梅雨,像這個遲遲不肯前進的鋒面一樣,論文進度也不怎麼好,可能是接連幾日的灰色天空與濕黏空氣,讓我有點懶懶的,越找越多的文獻不知道從何整理起,心裡其實好急卻又急不得。真要說的話,最近的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,生活很單純的就是念書、寫paper,但心底卻隱隱發慌。
這幾天是好幾所大學的畢業典禮,執筆的當下才驚覺居然已經畢業兩年了。兩年欸,可以做好多事情,回首自己研究所的這兩年,完全有種掉進無涯學海的感覺,學越多,越看到自己的不足,總是有那麼多厲害的人,常常讓我覺得自己渺小得不得了,談起理想啊願望啊,其實也會感到尷尬擔心自己是不是膚淺得可以,看到同年紀的朋友在世界各地、各行各業逐漸發亮,會懷疑我是不是被自己困住了呢。但同時,默默地也發現自己完成了不少待做事項,看到夢想清單一項一項打勾時,會想摸摸自己的頭說:哎呀其實你挺努力的嘛。
漸漸的我發現,這樣矛盾的不只有我。
此時的我們二十多歲,大學、研究所、當兵、工作、友情、愛情匆忙交會,未來看似有無限可能,卻又好像做什麼決定都不會得到完美答案。論文要寫、個案要找、考試要讀、公文要看、學業生涯來到尾聲,混亂的社會新鮮人準備開始。生活上的這些慌忙擠得我們無暇感傷,卻偶爾還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艾自憐、瞻前顧後,要煩惱的事情好多,擔心自己前進的速度太快或太慢了,優柔寡斷卻又同時顧慮不周,我會不會遺漏了什麼風景?前面的人跑得太遠了我是不是追不上了?這些擔心緩緩吞噬了前進的動力,時間迫使我們向前,但是我們卻偶爾遺忘要記得笑了。
嘿,你記得找到想做的事情那種興奮的感覺嗎?你記得決定往這個方向邁進時的那個決心嗎?你記得第一次上台報告獲得教授和同學賞識的成就感嗎?你記得獨自熬夜完成自己滿意成果的爽感嗎?你記得每次一個人快撐不下去時朋友對你說快約吃飯?你記得偶爾把自己縮得很小時會被說你明明就很厲害了?又或者,你記得冷氣房裡的榻榻米、海邊的鹹鹹涼風、暗夜裡的滿天星斗、小酒館裡的那些又笑又鬧嗎?把這些閃閃發光的小碎片收集起來,就是可以讓人持續快樂前進的養分,這是為什麼我習慣拍照的原因,挫折的時候翻翻相簿或IG,就會憶起那些捧腹大笑、或是閃著堅毅眼神的時光。
首圖是跟幾個好朋友去年到香港玩時拍的,應該是在中環的一條小巷子裡吧,剛下過雨的地面還有點濕黏,夏日的炙熱空氣讓人有點煩躁,相機架在腳架上然後設定好倒數,「欸!我們向前走吧!」「啊啊啊開始了嗎?」「是不是走太快了啊?」有的人快,有的人慢,這個年紀的步伐未必優雅,甚至有些莽撞,但其實仔細想想我們要的並不多,不過就是胡亂寫下的文字有人在乎,灰心的時候有人鼓勵,然後在這個又急又亂的時刻,就還可以揚起笑容向前奔跑!那,我們要加油喔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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